酒席就摆在郡守府,为了适合拖时间摆龙门阵,菜色都是那种休闲雅致、不太容易快速吃饱的消遣货,难得连虾蟹都烹饪了好几道,吃起来很费事,让赵云这个北方人很不习惯。
他心中有时也狐疑:伯雅祖籍中山郡,那也是北方人,怎么吃虾蟹和南方水产这么悠然自得呢?哪怕有随军婢女给他剥虾剥蟹。
午后,未时三刻,酒棋正酣,黄忠终于亲自骑着快马赶回了夏口城,手上拎着个白布包。
他也不让人通传细节,只说黄忠回来复命,就咚咚咚往里闯,似是想给李素一个惊喜,不想假口于人通传具体战功。
这种装逼的戏剧性时刻,谁都想让自己最高光。
走到宴会厅里,黄忠还没开口,李素先拿着围棋在棋盘上又放了一手,对面的张松一脸“司空棋艺真是精湛”的佩服表情(装的),李素头也不抬问道:“此刻才来,怕是吕蒙挣扎抵抗许久,不识时务吧?”
李素心里对于梁子湖、九岭山一带的地图还是熟悉的,行军速度路径远近了然于胸。如果吕蒙被一阻击一吓止就放弃抵抗,肯定不会费那么多事儿。从时间上算算那就至少是一场或者两场恶战了。
黄忠如同《新三国》电视剧上丢夏侯渊首级一样,“咚”地把人头包一扔:
“司空果然神机妙算,那吕蒙不识时务,我们都给过他两次机会了,夏口城破吓了他一下,周将军梁子湖口堵截不让他去鄂县,又是一次,他非要不降,只能如此了。
好在杀了吕蒙一人后,剩下的吴兵倒也识时务,连战兵带农兵,俘获了两千人,全部归降了。”
李素放下棋子,点点头:“也罢,就这样吧。吕蒙这人,打仗是有一股子愣劲儿的,算是个将才。不过既然没有大局观,也没想读书提升自己的大局观,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了。黄老将军以杀止杀,杀一人而降数千人,也是王师之道。”
李素内心当然也是有一点点惋惜的,毕竟吕蒙的军事才华不错,如果可以用就用。但既然立场死硬不可调和,杀了也就杀了。
他从来不会跟那些集邮癖穿越者那样,对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就法外开恩网开一面、对于龙套无名之辈就不把人当人。因为李素很清楚幸存者偏差效应,不会坠入那种误区。
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不只是王侯将相创造的。王侯将相只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和时期下,成为了部分人民群众利益和立场的代表。制大制枭
黄忠果断射杀吕蒙,让剩下的人快速投降,那些人的命也是命。
另一方面,李素对于背信弃义的人也是比较唾弃的——当然,他不是说对于阴谋诡计、兵者诡道一贯唾弃。他前世的做人风格,价值观,就是认为要把外交、合同洽谈和诡计兵法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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