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语调如出一辙的冷静自持,但并没有阻止她和她进一步解自己领口扣子的动作。
五到十月赛马会的dresscode允许男士不系领带领结,港岛炎热潮湿,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即使没有在外头走一步路也忍受不了没有扣上最高的一粒扣子。
她解开第二粒纽扣后埋进他颈窝,陆璟感觉到一点濡湿,过后便是一阵尖锐的疼痛直冲大脑。
他猝不及防连吸了好几口凉气,手马上抓住冯宜后脑的头发想将她拽开。
“还想要牙就松嘴!”
“唔唔!”
他竟听明白了她想说的是“不松”。
她不是在打闹,这下嘴的力道仿若真想咬死他,陆璟不必看也知那块肉定已出血,再不给这犯狗瘾的拉开怕是肉都要被她咬下一块儿来。
司机察觉不对想回头,陆璟冷喝一声:“看路,跟你没关系。”
他没有叫人,而是另一只手马上钳住她的下颌处用力,一阵阵痛意终于抽走了冯宜的力气不得不松开了嘴。
她被直接推撞在车门上。
陆璟拿出手帕按在伤口,看她的眼神从没这么阴冷过。
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真想一巴掌将她扇醒。
但她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然后眼角竟落下一滴水渍来。
他听得她问:“被无知是一种仁慈吗?”
他的怒气稍顿,听得她问:“你施予我仁慈了吗?我需要这份仁慈吗?”
陆璟看到她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一刻是他能将她彻底驯化的最好时机。
骤发的摧折欲望甚至令他忘了怒气。
“我刚才说的话让你难受成这样吗?为什么?明明是你要问的,我甚至违背了家里的规训和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事情。”
“如果你的逻辑是这样,那么对于你我的确施予仁慈,因为我所对你描述的不过万一。”